九月的申城,虽已入秋,但天气还是略感闷热……9月12日周日一大早,天气预报说受台风“灿都”的外围影响,申城局部地区有短时大雨或暴雨的影响。但社工却起了个大早来到真新派出所,与社区民警一同前往青浦夏阳强制隔离戒毒所接服务对象老曾出所。这一天对于老曾及其家人来说都十分特殊而有意义,因为老曾归来了,即将迎接新的生活。
俗话说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,这是每一位母亲的亲身感受,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如果说“行千里”是去外面的世界闯荡,为家庭撑起一片天空,作为母亲的虽然担忧,但这是孩子承担起家庭责任的必经之路。但老曾的“千里行”却是因为吸毒成瘾而触犯法律,背后的是老母亲无尽心酸的血泪和无数失眠的黑夜。
到达戒毒所,办理好一系列的接所手续后,社工一直注视着大门口的方向等待老曾的出现,约20分钟后,老曾那熟悉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,随着脚步越走越近,老曾主动向社工招手示意。老曾明显得瘦了,些许胡渣略显沧桑,眼神中透露着对当下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担忧。简单的几句寒暄后,我们就驱车返程往家的方向赶了。
警车行至15分钟过后,天空逐渐阴沉了下来,不知是受天气的影响还是内心压抑的太久,这个平时外表粗犷的男人开始落下了心酸的眼泪。老曾开始和社工诉说他在戒毒所两年的点点滴滴,有表扬的、有委屈的,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亏欠。社工问其亏欠什么,老曾黯然表示:我没有做到一个儿子应该做的,没有照顾好母亲,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……为了不打断老曾,社工一路上都在倾听并轻声附和。在老曾哭诉了近20分钟后,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社工明显察觉到老曾的内心变化开始越来越复杂。社工不便问,怕伤及老曾脆弱的内心,唯一的猜测是他马上要见到日渐年老的老母亲了,或许这是一种亲情间心灵的碰撞,或许这是一种对自我的否定,或许……
警车在飞驰,老曾在忧虑,社工陷入了沉思。突然,社工的手机响了,是老曾的母亲打来的。
“喂,阿姨侬好。”
“小徐,侬好,外头雨落了老度额,拿到啥地方了?”
“阿姨,阿拉夸到了,还有10分钟左右,弄再等一些哦。”
片刻,当我们快到真新派出所时,远远就望见一位身形瘦小、头发花白的老阿姨正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,那正是老曾的母亲。车一停下,老曾便冲下车给予了这位老母亲一个久违了两年的拥抱,刹那间,泪水、雨水交织在了一起……眼前的这一幕湿润了社工的眼眶。曾有人说“不管你长多大,只要母亲健在,你就永远就是个孩子”,相信在母亲的鼓励支持下,老曾一定会找回那个原本单纯、孝顺、积极正向的自己,走好这条充满希望的归途。
嘉定工作站真新街道社工点 徐叶华 供稿